醫生媽媽給兒子的10封信 by Perri Klass, M.D. (佩莉.柯來斯醫生)
親愛的歐蘭多--一般人總覺得醫師高高在上、忙碌、收入豐渥, 再怎麼樣也不會有困惑遲疑, 面對病人, 無論如何也不能說不知道、不清楚。而病人似乎甚少將醫生當做"人"的等級來看。如此, 形塑了醫生自己, 也形塑了醫生這個形象。
醫療攸關生死, 因此是偉大的志業。
走上之一行, 我們只有發心努力做好, 盡可能遠離錯誤與危險。
如果能做到, 再怎麼辛苦也是值得的。
診斷技巧不用、少用, 自然會生疏。到頭來你變成只會開檢驗單的醫師, 或許正因如此, 有些醫生會幻想自己到落後地方去行醫, 看看自己是否能靠判斷力、知識和技能, 力搏疾病, 就像古時候的醫師。
所以, 一旦醫生或醫療體系有了瑕玼、或犯了錯, 很容易造成醫方不容易主動承認, 也很容易讓病患由期望轉成失望, 甚至不容易原諒醫生。
而, 這就是通常遠望"白色巨塔"的心理。
柯來斯醫生在兒子即將申請醫學院時, 寫了這十封信。為什麼會挑在這個時候呢?
當然有很多原因, 不過, 我覺得最大的主因在於柯來斯醫生內心已得到了救贖。
柯醫生當年在唸醫學院時期, 也是歐蘭多出生的時候。當上了醫生之後, 忙碌程度更加, 對於兒子難免無法兼顧。
她的心裡總覺得對兒子有份愧疚感, 也擔心著兒子因為她而排斥醫生這個職業。
當她知道兒子想要申請醫學院時, 她不禁鬆了一口氣, 也高興了起來。
看完這本書後, 可能會讓人不太敢去大醫院看病了。
其實, 有些醫生的時薪並不高, 雖然分子(薪水)不小, 但分母(工作時數)也不小。門診、病房照顧、值班、on call、行政工作...。
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, 很有可能在你面前的醫生, 正嚴重睡眠不足中呢!
近年來, 急診室的春天、急救病棟24小時、直昇機醫生等戲劇, 有的讓人見識到醫生多采多姿的感情生活, 有的讓人覺得要看病就要找鐵人進藤醫生。
而這些戲劇中, 也不免看出要成為獨當一面之前, 要跨過的鴻溝並不少, 專業技能、信心、心裡強韌度等等。
而擔心犯錯、誤診, 不論是資深或資淺醫生, 這恐怕都是一輩子的懸念。
如果有至親好友是醫生的話, 我想, 心情可能又不同於單純的病人了。
死亡, "似乎"是醫生最大的敵人。
孤島上五島醫生面對西瓜涼席老伯的安寧療法, 雖明知死亡是這輩子必經的終點, 但醫生卻也束手, 無法違了人間常理。
有個國中同學, 在台中市開了牙醫診所, 他有著自己的理想, 並依此提供較好的環境與技術。
牙醫的生活, 當然要說"有意義"囉! 但有時, 也不免"無聊"。每週六天, 每天早午晚, 中間除放飯外, 就是看診。
而且, 不太能跟病人聊天, 除非想要跟嗯、哈、搖頭、點頭來對話。
數年不見的某天, 我去了他了診所, 他留我最後看。
看完之後, 問我急不急著走, 他說: "來聊聊天吧!"
套句有人常說的一句話: 看在多年的老同學份上...
其實, 是看在不收掛號費, 不收我全家掛號費, 不收我家族掛號, 後來, 竟然, 我介紹去的一干朋友他也不收掛號費...
不過, 上面那句是玩笑話。
醫生, 忙碌地面對病人, 陀螺般面對家人, 孤獨地面對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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